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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今追昔蓄勢騰飛正當時 大公報書寫中華奧運故事

2021-08-05 04:23:20大公報 作者:馬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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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8年8月15日,香港大公報第六版是《第十四屆世運大會特輯》。這是大公報在倫敦奧運會期間推出的專題報道。版面上刊登了大公報特派記者黎秀石從倫敦發(fā)回的“專訊”與攝影照片。

  左下方則是《世運漫談》專欄,署名“小查”,其實就是當時的大公報編輯、后來的武俠大師金庸(查良鏞)。這個專欄在奧運會期間,負責向讀者科普奧運項目的相關競技規(guī)則。15日的這一期重點介紹了劍擊、騎術兩個項目。關于劍擊,第一句就是“目前我國國內沒有這種運動”。

  筆者翻閱報紙舊檔至此之時,恰遇張家朗在東京奧運會上勇奪劍擊金牌,當時之心情,真可謂“漫卷詩書喜欲狂”!撫今追昔,幾十載滄桑巨變,怎能不令人為中華巨龍之騰飛而自豪。

  一九三二 | 為劉長春加油鼓勁

圖:一九三二年八月二日大公報刊出《世界運動大會 男女健兒斗勝中》。

  1949年以前,大公報對于奧運報道,最為出彩的當屬1932年、1936年、1948年三屆。1932年之前,無論是大公報,還是其他中國報章,偶有只鱗片爪涉及奧運。這也是歷史大背景的縮影。

  1924年,3名中國網球選手自行參加法國巴黎第8屆奧運會網球表演比賽。這是中國人首次出現(xiàn)在奧運會賽場上。1928年荷蘭阿姆斯特丹第9屆奧運會,中國派出宋如海到場觀摩,這是中國首次正式派人出席奧運會。參與既少,國人對于奧運自然知之甚微。

  直到1932年,中國派出6人代表團參加美國洛杉磯第10屆奧運會,其中運動員只有劉長春一人,這開創(chuàng)了中國參加奧運會比賽的歷史。

  單刀赴會

  大公報對于奧運較為系統(tǒng)的報道,也是自1932年開啟的。當時,中國報章對于奧運會的名稱使用并不統(tǒng)一,諸如“亞力必嬉”“我能比呀”“阿靈比亞”,皆為Olympia或Olympic之音譯。在1932年的報道中,大公報音譯為“阿林比克”,同時意譯為“世界運動大會”,二者并用。

  當年5月時,大公報就在國際新聞版不時登載賽前動態(tài),如16日《世界運動會預測,德國選手之意見》,30日《世界運動大會,法代表前途難樂觀》。

  而真正引起國人對奧運會重視,無疑是由于劉長春的參賽。并且在賽場之外、比賽之前,就已經掀起一場涉及國恨家仇、內政外交、民族尊嚴的巨大風波,影響遠遠超出體育本身。

  當時,偽滿洲國已經成立。日本為了幫助“偽滿”打開國際活動空間,企圖借洛杉磯奧運會之機為“滿洲國”正名造勢,竟電告國際奧委會,擬派兩名東北運動員劉長春、于希渭代表“滿洲國”參賽。從1932年5月開始,偽滿報紙大肆渲染此事。

  此時,劉長春作為東北大學學生,已隨學校流亡北平。得知此事,斷然拒絕,公開發(fā)表聲明:“偽報所傳,純屬虛構謊言”,“茍余之良心尚在,熱血尚流,則又豈可忘卻祖國而為傀儡偽國作牛馬耶!”

  預賽惜敗

  大公報對劉長春十分關注。5月底,在北平的東北學生組成了“遼東田徑隊”,到天津參加“遼津田徑對抗賽”。28日,劉長春、于希渭等全體隊員專門造訪大公報參觀,并在報社門口集體合影留念,照片刊載在29日的大公報第四版。

  為反擊日偽陰謀,兼任東北大學校長的張學良決定資助劉長春、于希渭為運動員,宋君復教授為教練,代表中國參加洛杉磯奧運會,很快得到中華全國體育協(xié)進會主席王正廷等人的支持,急電國際奧委會辦妥報名手續(xù)。但于希渭終因日偽阻撓,遺憾未能成行。

  7月3日,大公報刊登《劉長春昨離平赴滬渡美》。9日刊登《劉長春昨赴美》,報道了8日王正廷等人在碼頭歡送劉長春的情況:“劉答謝,到美當努力,乃舉旗登輪,在埠歡送者千余人,齊三呼中華萬歲。”場面慷慨而悲壯。

  洛杉磯奧運會期間,大公報每天在國際消息版中刊登賽事報道。8月2日第四版刊登《世界運動大會,男女健兒斗勝中》,并特別用方框闢出專門消息:“劉長春出場,百米預賽落選。”劉長春雖因旅途疲倦、缺乏訓練而被淘汰,但他是中國奧運史上一座不朽里程碑。

  一九三六 | 首創(chuàng)奧運社評 振聾發(fā)聵

圖:一九三六年八月十四日大公報刊登岡部平太文章《今后之中國體育》。

  1936年大公報的奧運報道,尤需特別注意的是奧運社評。就體育問題發(fā)表社評,無論是大公報,還是當時的新聞界,都十分罕見。而奧運社評,更是首創(chuàng)。大公報從奧運會上中國的慘敗,看到了體育對國富民強的重要作用,并提出了諸多富有建設性的灼見。

  中國籃球隊8月10日負于巴西后,中國選手在所有項目上全部出局。12日,大公報在頭版刊發(fā)社評《今后中國之體育》指出:“自十日籃球之敗,中國出席世運選手,已終結任務。國人鑒此種成績,對今后之國民體育問題,亟宜速作真摯之考求。”

  《今后中國之體育》剖不振之因

  社評總結:“中國體育不振之原因,有下列數(shù)點。其一,國家過去未定根本政策,亦未認真努力,此為總原因。其二:全國小學,大抵設備簡陋,一般小學生,不得有盡量游戲運動之機會,入中學練習運動,已失之遲。其三:社會對體育興味不普及,其理解亦不足,其與選手,或不甚愛惜,或陷于捧角之惡心,反以害之。一言蔽之,鼓勵與鍛煉方法不適也。”

  社評繼而建議:“中國亟須根本上決定關于國民體育之方針,而以國家之全力實行之。”“特別是從小學生開始,加強對體育的重視和提升,期待全國少年,皆能奔,能躍,能擲重,能攀高,能走亦能泳,從而儲備體育人才,并提高國民基本身體素質。”

  奧運會閉幕后,大公報再于8月17日發(fā)表社評《世運大會閉幕》,“特撮述本屆之特色數(shù)點,以望我全國青年知所奮勉焉。”分析了本屆奧運會折射出來的新氣象,如“除中國外所謂有色民族之甚露頭角,由此證明各色人種實有平等能力,此足為一般落后民族奮發(fā)之資,亦可使強大民族知所反省。”并就日本奧運成績的崛起作了剖析。

  日本在柏林奧運會斬獲6金4銀8銅,在獎牌榜位居第八,與中國形成鮮明對比。8月14日,大公報刊登了前南滿鐵路體育部部長岡部平太的文章《今后之中國體育》,題目與12日大公報社評幾乎完全一致。原因是岡部看到12日大公報社評后,有感而發(fā),投書報社。大公報原文照錄,希望借他山之石以取攻玉之效,激勵國人進取??峭鈬说膴W運評論,這也是中國報業(yè)史上首開先河。

  一九三六 | 力推奧運特刊 五彩紛呈

圖:有“美人魚”之稱的泳手楊秀瓊曾出戰(zhàn)一九三六年柏林奧運。

  1936年8月1日至16日,第11屆奧運會在德國柏林舉行。中國在這屆奧運會上派出了一支143人組成的代表團,其中運動員77人,參加足球、籃球、田徑、游泳等比賽項目。

  這是民國時代中國參加奧運會人數(shù)最多的一次,也令奧運報道迎來大公報乃至中國報業(yè)史上的第一個熱潮。大公報不僅報道總量居當時全國報章之首,而且版式之新穎,體裁之豐富,亦無出其右者。賽事預測、賽程賽果、知識科普、選手介紹、賽后分析,圖片???、漫畫、圖表,以及首創(chuàng)的奧運社評等等,包羅萬象,五彩紛呈。本次奧運會,大公報正式采用“奧林匹克”的譯法。

  國足拔得頭籌

  中國代表團于6月26日在上海乘船出發(fā),經過近1個月的長途跋涉,才于7月23日抵達柏林。而由“亞洲球王”李惠堂和名將譚江柏(譚詠麟之父)等領銜的足球隊,則提前出發(fā),沿東南亞一路踢了27場比賽,籌足路費才及時抵達德國。

  當時,大公報分為天津、上海兩版。6月27日,上海大公報頭條刊發(fā)《乘風破浪萬里長征,代表團昨午出國》,以及特寫《和風習習流水悠悠,黃浦江畔話別記》。并配發(fā)《各界歡送者情況熱烈》圖片,由上海有名的王開照相館提供。文章盡述“偉大的氣概”“激昂的情調”“熱烈的情緒”,期盼“光榮的勝利”。這一版還刊登了先期出發(fā)的中國足球隊在緬甸八比三大勝陸軍隊的消息,李惠堂獨中五元,譚江柏攻入兩球。

  7月20日,天津大公報第六版用整版篇幅報道了奧運會火炬?zhèn)鬟f啟程儀式,主標題為《偉大!隆重!熱烈!空前!火炬接力跑今日啟程》,并詳細刊發(fā)古代火炬賽跑介紹、火炬接力路線示意圖、途經七國國情簡介。本版編輯曹世英(即曹世瑛)還特意寫了一段啟事,略謂資料龐雜,疏于考證,希望讀者原諒。壓題配發(fā)一張手持火炬熊熊燃燒的圖片,幾乎占據(jù)四分之一版面。版式極為恢宏大氣,在當時報紙上是少有的。

  連載“代表團隨征記”

  從8月1日開始,津、滬大公報均推出了“第11屆世界運動會特刊”,版式和內容互有差異,但都刊登了奧運會主要賽程、火炬接力以及奧運會《會歌》《禮贊》等內容。津版6日起再增《副頁》。并專辟“世界第一流選手”專欄,介紹各個項目的翹楚。

  此外,還連載中央社特派員馮有真撰寫的《世運代表團隨征記》,介紹代表團沿途行程、人文風貌。馮有真是第一個采訪奧運會的中國記者,柏林奧運會期間大公報刊登的很多消息,也是采用他的稿件。

  比賽前半程,中國隊陸續(xù)出場。世運特刊的頭條,大多數(shù)是聚焦中國選手的成績。8月4日《女子百米賽,李森未上名》,報道中國唯一女選手李森被淘汰。6日,男子撐竿跳《符保廬預賽及格,不幸決賽落選》;7日,《中英足球賽,二比零失敗》;8日《十九比三十五,我籃球慘敗》,大標題上方還特意冠以“傳球不穩(wěn),發(fā)球不準”八字,簡明扼要點出了失敗原因。

  9日的標題更令人傷心動容,《美人魚黯然無色》,報道了女子百米自由泳預賽,有“美人魚”之稱的楊秀瓊被淘汰。

  注重賽后深度分析

  除了賽事消息,大公報還非常注重賽后的深度分析。當時中國足球隊被寄予厚望。頭號球星李惠堂是公認的亞洲球王,當時流傳:“看戲要看梅蘭芳,看球要看李惠堂。”但在8月6日對英國隊的首輪淘汰賽中,上半場打成零比零平手,下半場連失兩球,以零比二落敗。8月8日大公報刊登《我足球隊技術博得好評,氣力不逮遂致敗北》。

  籃球比賽,中國隊首輪曾戰(zhàn)勝法國隊,后亦連敗出局。11日特刊頭條消息為《籃球又敗巴西,代表隊全軍覆沒》,配稿《籃球失敗之癥結》指出:中國隊失利,體力疲敝,陣線凌亂,民族健康,均關系甚大,既有戰(zhàn)術不當?shù)闹苯釉?,又有缺乏群眾性基礎的根本原因。

  國術表演萬人空巷

  柏林奧運會時,中國還派出國術隊到會表演,成員有郝銘、張文廣、傅淑云(女)、劉玉華(女)等11人,大受歡迎,引起轟動。天津大公報8月13日第五版特刊頭條即為《我國術表演》,介紹了11日中國國術隊在柏林露天體育場進行表演的盛況,“觀者達三萬人極為贊賞,表演完畢群眾起立歡呼”。

  而第六版副頁則刊登了國術隊教練郝銘撰寫的《中國拳術之概要》。這篇文章曾譯成各國文字,在柏林會場分發(fā)觀眾。

  大公報的圖片報道也很出彩。除了奧運會特輯,天津大公報的《每日畫刊》從8月1日起推出《第11屆世界運動會特輯》。比如15日就集中刊載了馬術、手球、游泳的項目的比賽畫面和場館照片。

  在奧運會閉幕后,大公報體育副刊還繼續(xù)關注后續(xù)消息,如中國足球隊在瑞士日內瓦等地的友誼賽。

  一九四八 | 戰(zhàn)地記者轉崗 各顯神通

  圖:一九四八年八月十五日大公報第六版,金庸以筆名“小查”在《世運漫談》專欄中重點介紹了劍擊、騎術兩個項目。

  1948年7月29日至8月14日,因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中斷了兩屆的奧運會在英國倫敦舉行。中國派出了33名男運動員,參加了籃球、足球、田徑、游泳、自行車等5個項目。

  此時的大公報,在全國共有津、滬、渝、港四個報館。奧運期間,繼續(xù)開設“第十四屆世運大會特輯”。更重要的是,此次奧運會,大公報有了自己的特派記者,而不像1936年那樣依賴通訊社。

  黎秀石包辦寫稿攝影

  黎秀石,這位在二戰(zhàn)期間跟隨盟軍從緬甸、印度洋、太平洋一路進軍,最終與朱啟平一同“會師”東京灣密蘇里艦、共同見證“落日”的戰(zhàn)地記者,曾是以戰(zhàn)勝者身份踏上日本國土的第一位中國人,在戰(zhàn)后被大公報派遣常駐倫敦,負責采訪歐洲新聞。

  經過戰(zhàn)火洗禮的黎秀石,是位全能多面手,奧運會期間一手包辦了新聞報道、《世運隨筆》專欄、攝影等任務。奧運特輯幾乎每天都會刊發(fā)兩三幅黎秀石拍攝的照片,構圖極佳,這當然得益于戰(zhàn)火中錘煉的抓拍功夫。

  如8月10日港版大公報第六版主要內容多由黎秀石提供。頭條消息是《我籃球隊贏了瑞士,明日與英國隊交鋒》?!妒肋\隨筆》記錄了奧運會開幕式上的有趣花絮,如中華健兒精神奕奕,法蘭西小姐最愛笑。攝影圖片是開幕式上最后一棒火炬手馬克.約翰,舉著火炬在溫布利體育館跑道上奔跑。

  “大公籃球隊”成國手

  不僅新聞戰(zhàn)場上有大公報的戰(zhàn)士,奧運賽場上還有更多的“大公人”。參加倫敦奧運的中國籃球隊的10名隊員里,有6人來自上海“大公籃球隊”。

  抗戰(zhàn)期間,大公報發(fā)誓不在日寇腳下辦報一天,為此六遷其館。勝利后,大公報1945年11月重返上海出版。當時,籃球運動興起。大公報高層洞察機遇,在1946年組建“大公籃球隊”,由經理部費彝民負責。其隊員一部分來自抗戰(zhàn)期間由駐印遠征軍輜重汽車團組建的“征輪籃球隊”,如蔡忠強;一部分來自菲律賓華僑組成的“群聲籃球隊”,如蔡文華、李世僑、黃天錫。這些當紅球星組成的“大公籃球隊”,成為當時的一流勁旅。

  倫敦奧運會上中國代表團的旗手,就是大公籃球隊的黃天錫。他舉旗進場的颯爽英姿,當然也被黎秀石的鏡頭拍下,刊登在大公報上。

  一九四八 | 球星專欄引人入勝

  大公報當然不會放過這一特殊“優(yōu)勢”。蔡忠強在場上是大公籃球隊隊員,場下則變身大公報的專欄作者。如果說1936年大公報的出彩創(chuàng)新是奧運社評,那么1948年的拳頭產品則是各具特色的專欄。

  當中,最吸引人的是約請足球球王李惠堂、籃球明星蔡忠強,分別開設《老惠歸鴻》、《遠征日記》等專欄,介紹奧運場內場外動態(tài)。

  蔡忠強寫現(xiàn)場趣事

  1948年奧運會,李惠堂作為教練參加?!独匣輾w鴻》每期不過四五百字,而文字精煉,節(jié)奏鏗鏘,畫面感極強,且李身為足壇名宿,所言切中肯綮,一針見血,極富功力。

  如8月13日《老惠歸鴻》,對中國足球隊零比四負于土耳其隊作了分析。李惠堂寫道:“土耳其隊踢法未見特長,腳下功夫與吾人不相伯仲,惟頭頂占盡便宜,釘人術極到家,前鋒短傳推進,加以氣力充盈,我隊遂為所厄。”文章直言,“吾國體育今后如不速倡改良人種,鍛煉體格諸點,再從科學方式作技術上之訓導,則水準一日亦不能提高,每屆參加世運,亦永無出人頭地之希望耳。”

  蔡忠強的《遠征日記》語言幽默,饒有趣味,別開生面,為讀者提供了不少代表團內部的趣事。如8月16日那期寫道:“陳英郎、黃兩正、樓文敖、吳傳玉四位仁兄住在一個房里……我感到中國人實在可憐,同是代表一個國家出來的,而黃兩正和吳傳玉說話時用英語,和陳英郎說話時又用福建話,他們三人對樓文敖當然是指手畫腳以傳達意思,但陳英郎和吳傳玉說話也要指手畫腳……”

  這是因為,樓文敖是聾啞人,吳傳玉是印尼華僑,不會說國語,而陳英郎也不諳英語,只有身為新加坡華僑的黃兩正能夠周旋于幾人之間。

  此外,大公報還約請旅英學者屈哲夫撰寫《倫敦航訊》專欄。屈哲夫是政治學專業(yè)出身,文章視野宏闊。8月12日的《四海兄弟──世運會游泳池畔雜寫》,夾敘夾議,從泳池透視政治、民族問題。如英國和愛爾蘭就北愛爾蘭運動員歸屬問題的爭端,借英國觀眾之口來審視中國日本選手在游泳比賽中差距與原因等。

  金庸漫談劍擊騎術

  大公報社的編輯也八仙過海,各顯神通。金庸以“小查”“查理”“良鏞”為筆名,開辟《世運漫談》專欄,介紹奧運知識。

  王昊天(后來曾任北京經濟日報副總編輯)撰文《從世運隊失敗說起》,指出中國在倫敦奧運會上“教訓可說受足,刺激可說夠深,但這種教育、刺激應該是發(fā)我國人猛醒的良藥……因此而徹底振作起來,于是治療病態(tài),去除畸形,對國民體魄的鍛煉,運動技能的修養(yǎng),致以極大可能之努力,我國的體育水準,自會跟著突飛猛進。”

  如今,東京奧運會進入尾聲,中國代表團連克連捷,金牌和獎牌總數(shù)均位居前列,張家朗、何詩蓓為香港爭金奪銀。回顧上世紀三四十年代中國在奧運會上顆粒無收的慘淡,“美人魚”楊秀瓊的黯然神傷,金庸先生對國人不識劍擊的感慨,天翻地覆慨而慷之感,不能不油然而生。

  而大公報在1932年至1948年對于奧運報道的一系列探索、創(chuàng)新,代表了1949年前中國奧運新聞傳播的一流水平,在中國新聞史、中國奧運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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