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庭院深處的小商店。\作者供圖

　　在柏林的米特區(qū)有一個隱秘又熱鬧的地方，叫Die Hackeschen H?fe，華人們把它叫做“哈克夏庭院”。在第一次發(fā)現(xiàn)它之前，我經(jīng)常都會路過，這里是我接送小孩上下學的必經(jīng)之路。然而，它就是隱藏得那么好，以至于半年后我才發(fā)現(xiàn)這個“寶藏地”，里面原來大有洞天。

　　哈克夏庭院是一大片居民樓的中央庭院相連通而形成的小商店聚集購物區(qū)，這些居民樓的底層公寓被改建成一個個小商店。這些居民樓的中庭之間都會有一個步行通道連接，于是每個中庭的一圈小商店連著另一個中庭，有的商店甚至還有兩個出口可以通往兩個不同的庭院。如此一來，商店漸多成了氣候，慢慢也從兩個中庭擴大到三個四個五個……這種“庭院式”的集中購物場所，在柏林是獨特的存在，讓人耳目一新。

　　哈克夏庭院的由來，還得從很多年前說起。這里是柏林米特區(qū)比較時尚又文藝的區(qū)域，最初的第一家“店”其實是一個位置勉強算臨街的小電影院，時常播放一些老電影，深受文藝青年們的喜愛。后來電影院的旁邊開了一個小型電影博物館，緊挨著又有了兩個餐館和一個小小的點心店。這幾個店占用離街最近的這個居民樓中庭，而這個中庭和外面街道相連接的只有一個并不寬敞的車行通道。這便是為什么有很多不知情的路人，比如我，來來往往很多次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通道的里面還有藏著那么多“精彩”。

　　電影院和餐館帶來一定的客流量，一些手工藝人便用相對便宜的價格租下庭院更深處的底樓公寓，改裝成小商店，這樣既節(jié)省臨街店舖高昂的租金，又可以享受公寓樓中庭獨有的寧靜。漸漸地，這樣的手工藝店在這個公寓樓群的中庭擴張開來──有賣各種畫作的，也有手工做的陶藝玻璃器皿，以及帽子手套、領(lǐng)帶領(lǐng)結(jié)等等。當然，還有具有柏林特色或者德國特色的紀念品，比如用柏林墻的碎石做的擺件，或者柏林紅綠燈的小人玩偶等等。

　　隨著“庭院小店”的概念越來越受歡迎，周邊臨街的兩個著名二手商店也在這里開了分店。有意思的是，可能這里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必須是原創(chuàng)或手工藝產(chǎn)品才能在這里銷售。于是，二手商店老板靈機一動特意安排裁縫搞了個“再創(chuàng)作”版本的二手服飾，比如把男士襯衣改成復古風女生短款露臍款上衣，把牛仔褲改成包，把舊衣服拼接成新外套。連荷里活明星都慕名而來，特意光顧這家服裝店。

　　再后來，庭院間也穿插安排一些小的咖啡館和點心冰淇淋店，甚至還有安置小朋友的大沙坑游樂區(qū)。人們逛累了喝個咖啡曬曬太陽，給沙坑里玩累了的小朋友買個冰淇淋，這樣的安排也是極為貼心。

　　崇尚原創(chuàng)，追求個性，這便是哈克夏庭院，也是柏林的縮影。